“别走,然然别走。”林恕迷迷糊糊地抱紧他:“我和我妈乱说呢,我听你的,都听你的。”
纪岂然心软得快要喘不过气,他倾身亲吻林恕。他觉得自己的心可能已经化成了液体,隔着两人的胸骨和皮肤流进了林恕身体里。他变成了空的,必须紧挨着林恕,才能喘气,才能活着。
“不走,我哪儿也不去。”他小声安慰。
林恕却又回过神来:“想去厕所是吗?我抱你去。”
第二天上午,吃过早饭,林恕从车库里拖出割草机。
检查完油箱,和纪岂然一起换了个新的刀片。他戴好手套和护镜,把割草机推到房子一侧的草坪上开始割草。
纪岂然走在前面清理草地上的砖头、树枝等异物。
林恕推着割草机来回转了几圈。
纪岂然在前面蹲下身。
“怎么了?”林恕停下割草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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