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做爱做得太狠。纪岂然后穴里的异物感两天后才缓慢退去,到第三天仍觉得腰酸腿软。他以己度人,接下来几天没再主动联系林恕。

        周三这天急诊特别多,一整天下来他跟了10几台手术,下班后晚饭没吃就睡了。

        睡醒后,纪岂然拿起手机看了下时间,刚过晚上十点。

        他看了下科室微信群里的未读消息。向下划到了林恕的微信头像。

        他刚才梦到了林恕。

        纪岂然经常做梦,但大都是没有情节的混沌的乱梦,通常醒来后便忘记了。这次虽然也是混乱的,但较为清晰的那些画面却一直残留在他脑海里。

        可能睡前太累,在梦里纪岂然也是累得不行。他在画面不断扭曲的阴森空间里不停奔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仍不敢停止。然后他撞到了一样东西。接下来便是林恕分开他的腿,钳住他的腰,在他身体里顶撞。毕竟是梦。被插入和充满的感觉都虚得不行,连林恕的脸在剧烈的颠簸中都像是一个晃影。但他知道那是林恕,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只能接受林恕。他们更换体位翻来覆去地做爱,像那天一样,像每次一样。激烈的性爱过后,林恕靠近他,张开手臂把他抱进怀里,汗涔涔的皮肤紧贴着他。时间突然变得缓慢,慢得纪岂然能看见两人的拥抱扰乱了一粒灰尘的降落速度。那粒灰尘打了个旋,缓慢降落到林恕潮湿的汗毛上。纪岂然想帮他吹掉,还未嘟起嘴唇,林恕更加用力地抱紧了他,紧得纪岂然在梦里漏了一拍呼吸。

        林恕的微信名字是个句号。头像是一团抽象的线条。朋友圈内容很少。上一条是两个月前,发了一张风景的照片。

        纪岂然打开聊天界面。他们两个全部的对话加起来还装不满一个手机屏幕。

        他看了一会儿,手指移向左上角。正要退出界面,上面突然显示“对方正在输入”。

        纪岂然等了一下,却什么都没有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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