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恕不理他,继续往上顶。林恕有时候喜欢看纪岂然难受,因为自己的操弄而难受。他皱着眉头说难受的时候也那么好看,他苦着脸忍耐的时候像被欺负狠了的小孩,只被他欺负的小孩。并且,每次忍过难受之后,纪岂然最后都会爽得大声呻吟,热情地缠住他抱紧他不断亲吻他。

        然而这次好像难受得格外厉害些,纪岂然眉头紧锁,不停抽着气,一声接一声都是断续的不舒服的轻喘。

        林恕让自己别管,但终究还是不忍心,他在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声,停下了动作:“真得很难受?那等你缓一下……”

        “不要。”纪岂然却抱紧了林恕:“林恕你操我……”

        是真的难受。林恕此时的每一次顶操都更像是一次凌虐,像是要把他脆弱不堪的后穴给顶穿、捣烂。酸,涨,还有不时的刺痛,让他只想推拒和逃离。

        但每一个反应都被林恕操控,身体完全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却又让纪岂然获得了一些异样的快感。他怀疑自己在性爱中是有些受虐倾向的,但不是身体的受虐,而是心理上的。他渴望被林恕征服,他希望有那么一刻可以完全放弃自己、忘记自己是谁,把自己完整地交付给林恕。他希望那一刻自己是他的,给他操,给他凌虐,给他随意折腾,不用顾忌自己的意愿。

        “难受,但……”

        但我喜欢你带给我的难受。哪怕难受,只要是你给的,我也想要。

        纪岂然说不出口,只能再次重复:“你操我吧……”

        林恕愣了一下,他莫名其妙读懂了纪岂然没说出口的话。他不止一次对纪岂然产生独占的念头,又不止一次压下去。但没有一次比这次更难压抑。因为他想独占的对象在用自己的整个身体告诉他:我从未想过拥有你,但我想要自己是你的。

        林恕头皮发麻,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世上哪有这样不图占有不为交换却可以痛快的无条件的温柔的交出自己的人,哪有这样的关系。

        不可能。是他想太多了。这只是做爱而已。这些感受只发生在床上,下了床便什么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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