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梦里松了口气。

        “找不到你爸所以想找你要钱?报警有用吗?”郝梦里发现,即使是现在这个拥有着24岁的阅历和思维的他,仍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样的事情。那时的裴实才18岁,现在站在他面前的裴实才18岁,他当时怎么熬过去的?现在又该怎么办?

        “裴实,他们有没有欺负过你?”

        “没有。”

        前世的裴实,因为年少惊惶无依也因为对那个给了他一半生命的人仍心存怜悯,每次被这些人找上来总是会适当满足他们的要求,结果却被缠得更紧。母亲偷偷留给他的钱很快便去了大半。生活越发拮据,除了不知悔改的父亲,还要与这些渣滓周旋,人生沉重又无望。他极力掩饰生活的种种难堪,时常怀疑这样窘迫狼狈的人生坚持下去的意义。于是更加觉得自己不配,更加不敢靠近郝梦里,更别提去爱。

        这一次,他会抓紧自己拥有的,拼尽全力追求自己想要的。他不会再让自己的人生被任何非他造成的错误拖累。

        “他们的目的是要钱,把人打坏了还怎么要。里里别怕。”

        我才没怕,我难道还不如一个18岁的小孩。我只是……

        他只是突然觉得不忍心。郝梦里拍了拍裴实的手臂:“你以后尽量别一个人出门,有事叫上我。他们干的毕竟是违法的事,有外人在旁边,应该会收敛些。”

        裴实低下头看他。

        两人的脸只隔着一拳的距离。巷弄很静,彼此的呼吸都能听清。裴实比他高一点,两人平视时,他的呼吸喷洒在他的鼻尖;他微微低下头,温热的气流几乎正对着他的嘴唇。郝梦里觉得自己整张脸都开始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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