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怎么，他看不得裴实可怜的模样。第一次见他时，看到他一身的伤，郝梦里还只是惊讶。直到看到他的眼睛，落败的困兽一般的眼神，满是无处发泄的失落和无望，郝梦里第一眼就觉得心里发紧。
此刻，那种感觉又回来了。
“裴实，你……不能换个人喜欢吗？”
裴实转过头。
怎么换？换成谁？
能换早换了，换不了的，没法换。
“里里不用管我。”他说。
怎么不管你？还得这么相处一年呢。郝梦里觉得头都要大了。他在心里叹了口气，看向裴实。
视线却不由自主滑落到他的嘴唇。
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裴实因为不常笑，唇线看起来有些冷硬，但他唇珠圆润，下唇饱满。只有靠近了，或者贴上去才知道他的嘴唇有多么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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