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梦里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他之前——死之前——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裴实了。
裴实在他家一直住到高考结束。读大学时见面还算频繁。大学毕业后，他留在本市，裴实则去了别的城市的一家企业工作，后来又忙着自己创业，除了逢年过节来看郝梦里爸妈，平时很少碰到。再后来……
裴实抬起头来，刚好撞到郝梦里的视线，他再次迅速低下头去。
郝梦里差点被他逗笑。
挺大一个人，脸皮这么薄。
奇怪，怎么以前没发现？
对了，以前不是没发现，而是没看出来这是害羞，还以为他性格太冷淡。基本不主动说话，偶尔说一句也很少超过十个字。郝梦里曾经一度以为裴实讨厌他、懒得理他。
现在想起来裴实好像在谁面前都是这个样子，寡言少笑。不止一个人说过他对着郝梦里的时候还算话多的。
怎么就和这个人较起劲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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