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赦宛如在看天方夜谭,半响关了光脑,平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这下他算是明白为什么自己在电梯里问那军官的时候,对方的表情会那么尴尬了。那鞭伤哪是处罚,根本是那军官的雄主留下的伤痕。军雌的痊愈能力极好,他们又已出征半年,那伤竟然还留着。难以想象,当时的伤势有多严重。

        莫名的,脑海里又浮现出那日在病房里,法尔林平淡的对他说“……而我,不久之后就会被强制婚配,届时行事会有很多不便……”。

        当时江赦没把这句话放心上,现在才迟迟意识到,这岂止是不便。被一只雄虫反复鞭打,和其他雌虫一同跪地伺候,还有被送去地下聚会玩换妻的风险……雌虫只要嫁给雄虫,便失去了自我,失去了所有的权利,只能任其摆布。

        江赦心中的法尔林少将强大且高贵,然而哪怕贵为少将,也难逃跪在雄虫脚边被鞭打操弄的命运。

        思及此,他心中顿时涌出一股说不出的滋味,半响,又挥散那些让人郁闷的想象,翻了个身,睡了。

        夜深了,指挥室内,法尔林还在写报告,弗尔伯斯则写一会儿摸一会儿鱼,态度很不端正。

        他看了看认真严肃的好友,开口道:“这仗打完,最多再过一个月,咱们就得出发回主星了。”

        法尔林“嗯”了一声。

        “你真不再去争取一下了?”弗尔伯斯道:“别说我多管闲事了,到时候后悔的是你自己。趁着他还记得你药剂和救命的恩情,抓紧拿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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