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蒙蒙亮,踏上了车厢的阶梯,他回望空无一人的月台。感觉自己抛开了什麽似地,他无法言喻,只想挣脱那无法呼x1的痛苦。
轻声说了句再见,京都开往新横滨的列车,唰地启程。他把初中的自己和回忆扼在那个冷冷清清的月台上,杀Si了。
三月上旬,他搬进了姊姊在神奈川的租屋处。
他不知道父母对此有何反应,至少,连一通电话也没接着。讯息冷清清地收到母亲的一句话:好好照顾自己便再没了下文。
他收起手机。感觉什麽都无所谓了。
高一刚入学,三年级的学姊嘻嘻哈哈地在走廊和他搭话。他看着她们耳朵上挂着的饰品,叮叮咚咚,在他眼里好像星点在夜空闪烁。
她们夸他长得好看。那是他第一次意识到,原来自己的长相并不丑陋。
他跟着她们胡闹,去卡拉OK唱歌,去打耳洞,饮酒狂欢,醉的不醒人事,彻夜未归。
清晨回到家,迎面撞上刚要出门上班的姊姊。
他预期着责骂,可她什麽也没问、什麽也没说。冷漠地穿过他身旁,走出大门,关上。
喀哒。他心里的某处也随之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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