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清楚地记得,过去这23天,妹妹只醒了两次。第一次是在她睡着的时候醒来的,待她醒来后,妹妹早已回到休眠舱了,两人连一面都没见上。第二次,她估算了时间,彻夜未眠,等到了妹妹醒来的时刻——但当时妹妹的眼神是躲闪的,神情是尴尬无措的,显然,她一点都不想见自己,从前的惊喜变成了现在的惊吓,至于当时的自己,当初反复准备演练过的,解释与道歉的说辞,最后一个字都没说出口。

        妹妹的睡眠时间也越来越长,第一次6天,第二次8天,现在已经9天了,她依旧没醒。妹妹醒着的时间也越来越短,以前睡醒后会活跃1-2天,甚至3天,而现在,第一次妹妹只醒了3小时,第二次有自己g预,也只待了半天,就迫不及待地回休眠舱了。

        23天,妹妹只醒了不到半天,与自己只见了一面,只说了三句话。漪察觉到了,妹妹在有意识地将自己从她的生命中裁剪出去,这短短的一个月里,自己在妹妹人生中的b重,就已经变得轻如鸿毛了。

        漪一直是骄傲的,她词典里就没有后悔这个词,更不做会后悔的选择。但是,一想到不久前自己还在拿亲人能相处得更久的说法,来诱导妹妹,想要对方作出自己向往的选择,结果现在两人却形同陌路,她心底酸涩的同时又感到自己有些可笑。

        两人间的羁绊都要断了,关系本身都要消失了,还用讨论维持哪种关系么?

        想到这儿,漪轻叹一声,她的眼睛有些红红的,在妹妹面前,她要表现得坚强,不过独自一人时,又另当别论了。

        她此时正坐在神殿祭祀台前的木质椅上,周身浸润在月光之中,准备祭礼。

        她穿着妹妹搬家那天着的白sE长裙,腰间同样束敛着明蓝缎带,刘海也仿照妹妹惯用的方式梳理着,看起来分明就是身量高挑些,x部更显丰盈的墨发版妹妹。

        漪轻轻嗅了嗅萦绕在周身的,妹妹独有的若隐若现的甜腻清香,将忒弥娅祖母的最后一本日记放到祭祀台上,让所谓的nV神自己看。自己随手将一缕散至x前的墨发掠顺到耳后,将七弦琴托在怀中,便倾身垂首,随心所yu地弹奏起来。

        她没有演奏固定的曲目,只是即兴地弹奏,借此表露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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