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扬道：“如今那大千世界里，我也很难再久待了。”蓝紫衣道：“这也是必然的，不过也好，这样我以后的压力也会小一些了。你要知道，以前你是开着外挂的，一路在后面疾追。我们这些老前辈面上很稳，心里还是有些慌的。想想最早见到你时，你才是什么修为，那时候我抽一根头发丝都能杀你千百次。这以后要是被你超过了，面上怎么过的去。”
陈扬哑然失笑，道：“你居然也会这么想。”
蓝紫衣笑道：“不过你也不用灰心，你的聪明和智慧还是值得肯定的。”
陈扬道：“灰心谈不上，顺其自然吧。有时候会觉得，一直去追求修为的提升是为了什么？我们自保也已足够，再往上，似乎会变得越来越无情。难道化身河山真的是我们想要的吗？”
蓝紫衣道：“你还太年轻了，所以想法多少还有些不成熟。”陈扬道：“哦？”蓝紫衣道：“我们经历了很长的岁月，有时候会觉得一切都索然无味。而唯一的兴趣就是去追求道的真相，以及道的极限。除此之外，你都找不到乐趣了。”
陈扬笑道：“想不到当年你修为低微，居然还有这样的烦恼。当初我初见你时，你才虚仙修为。虚仙嘛，如今在我们面前，蝼蚁都谈不上。如果一个虚仙跟我说一切索然无味，我真的会觉得挺可笑的。”
蓝紫衣白了陈扬一眼，道：“这就是道的乐趣，当年我在虚仙，却已经觉得自己快要触碰到道的真谛。跟你现在一样的感觉，你现在也觉得离道的真谛不远了，最多就是个圣人，对吧？”
陈扬道：“没错。”蓝紫衣道：“搞不好，咱们现在的修为在有些生灵面前，一样就是你如今看虚仙的那种感觉。”
陈扬一凛，道：“还真是有这种可能。”
蓝紫衣接而正色道：“好了，不讨论这些没用的，下一步我们该好好谋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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