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村地处偏僻,山路崎岖,大家的日常生活用品都必须要在几十里外的柳树镇上买,柳树镇半月开一次集会,村人也会趁这个时候挑些自家弄的东西拿过来卖。

        也不是不想多开几次,而是人力有限,他们去赶集都是坐牛车或者步行的,坐牛车得花两块钱,许多人不舍得掏,靠走路往往得半夜就开始出发,这深山老林的,容易出事。

        “也没啥,就俺男人他嘴挑,”许喜春脸都羞红了,像个傻乎乎的新婚丈夫,说到“男人”两个字就觉得内心又软又烫,跟放温水里过了一遍似的,“细皮嫩肉的城里人,吃不惯俺们这的窝头,俺们兄弟几个凑钱打算去镇上给换点小米、面粉什么的,好坏别给人整瘦了。”

        这副模样看得村人“哎哟哎哟”地直打趣,“许憨子还会讨男人喜欢了。”

        “有人男人就是不一样,这憨子还知道害羞了,知道疼自家男人了!”

        许喜春闹了个大红脸,梗着脖子坐在牛车上,也不说话,摸了摸扎在内裤里的钱币,憨憨地笑了起来。

        “季大哥,可以亲亲我吗?昨天你都满足大哥二哥,轮到我就睡觉了。”

        许喜冬可怜兮兮地趴在桌子上,看季非喝粥,像条小狗一样撅起嘴巴示意。

        季非拿捏着情绪,先是窘迫地红了耳朵,然后把剌嗓子的菜粥咽进肚子里,迟疑了片刻,才闭上眼睛轻轻吻在小公狗的嘴唇上。

        一触即分。

        许喜冬只觉得嘴唇碰到一个异常柔软的湿物,还没来得及回味就消失了,忍不住砸巴砸巴嘴,盯着季非的脸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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