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赵璟寅忧心忡忡地编暗号写信,暗中调动兵马,因他在天京城跟着谢徇打了两个月工,相府行走,成天观察的都是那些来相府溜须拍马的京官,来来往往算是彻底弄明白了:

        不管皇宫内部有什么深仇大恨,都发于鸡毛蒜皮。就是这些鸡毛蒜皮,决定了世间的形貌,百姓吃什么用什么日子过得好不好,都在那帮子人的一念之间。奢侈无度固然不行,改朝换代也只不过是他们这群皇亲贵胄自己普通地人吃人。

        “大哥眼光超然,可最终落得那般下场,却是纯粹为自己的理想殉身。这样死,实在不值得。我纵然将那一皇宫的人都杀了,屠戮血亲,瞧那些官的德性,人人到了这个位置都变这样,新朝也未必就比旧世更好。然而闹到现在,我一旦手软,他们就要杀我和徇。徇铁了心要弄死一切害死大哥的人,弄死之后,不改也得改。既然我没有回头的余地,一条道走到黑,那还何必在这里磨叽呢?”

        赵璟寅想来想去,徒增挫败。反都造了,还管什么真相如何?巴不得立刻像拎兔子那样把谢徇拎走,骂他不是想打仗,就是想玩火。

        别的不说,此时赵璟寅这个直肠子的智慧,倒远在七拐八拐把自己都绕进去了的谢徇之上。谢徇还是看太子长得有几分姿色,来了兴致。

        美色误人,就在于此。

        ……

        “好嘛,我错了嘛。”谢徇听了赵璟寅一顿苦口婆心的劝,立正挨打,“可我实在好奇。”

        “兄弟为权位相残、见敌人就杀有什么可好奇的?都是本能,世事哪有那样复杂?”

        “你光这样说我就信了,但是他、他叫床的时候喊雍哥的名字嘛,你不好奇?”

        “不好奇。”赵璟寅果断地说,“在我看来,你这还是属于吃醋。”

        “没吃!”谢徇倔强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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