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兵睁开眼睛。

        空还在一旁熟睡,年轻而俊美的脸上满是温顺安详。他今天大着胆子给这位旅行者下了些药草粉——趁着每次出门时采的,空问起来时他说图个好看,把它们仔仔细细制成了干花干草摆着。如今他终于得了机会,把草药打碎了混入那位旅行者的饭食,他便睡得极深极沉。散兵已经试过了,发出很大的声音都没法弄醒现在的空。

        就是现在。

        拿着洞天关牒跑,空醒来时势必是会发现的,但那又怎么样?只要他跑得够快……只要他有办法回到愚人众……回到那里,他就可以重新再来。

        一定可以的。

        神之心和那个位置应当属于他。

        他跌跌撞撞爬起来,按捺着心中的狂喜和诡异的恐惧,极小心地爬下了床。

        空没有醒。

        人偶眨了眨那双无机质一般的眼睛,手伸向了自己的脖子——那里扣着一个项圈。犹豫再三,他还是没有把它摘下来。

        很难说清他是出于什么心理才没把这个象征着侮辱和臣服的东西摘掉,人偶自己都不太明确,他只觉得在获得愚人众的认可前这个项圈就是他与此世唯一的连接点,他不敢随意扔掉。人偶就那么穿好衣服,颤抖着拿出了洞天关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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