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思维都被调教透了。

        人偶机械地走着,下体被衣裳磨得发了水,很快打湿了薄薄的布料,他沉默了很久,最终跳进了身旁的河水里,干脆把全身都打湿了。

        冰凉的水让他稍微清醒了些,通红的眼睛都清明不少,他爬到高些的山坡上四下查看,甚至刻意避开了旅行者会使用的锚点。

        找到了,那里有愚人众的帐篷。

        他一刻也不敢耽误,立刻就踉踉跄跄地跑过去,途中他思索着,为自己编造着理由,想来想去也就只能说自己是被空囚禁了——也确实是真话。

        帐篷里的愚人众都被这位狼狈的长官吓到了,仕女和役人们都愣在那窃窃私语,最后还是年纪大些的役人警惕地说:“大人,传言您已经去世了太久……恕我冒犯,您怎样才能证明自己是第六席呢?”

        散兵沉默了一会儿,自嘲地笑了笑,“蠢货,人偶还会死吗?算了,只需要向第二席传个信,告诉他我在这里就好了——这是可以做到的吧?”

        许是如今的人偶已经没了那种熟悉的、高高在上的神态,愚人众士兵们依然迟疑,散兵不耐烦,直接用很平静的语气讲了点儿女皇宫里的秘辛,役人立刻点了头,不易觉察地退开几步,向至冬发去了消息。

        他们给这位长官架起了火,人偶坐在那里,身上的衣服很快烤干了,只留下臀部与地面接触的地方依然濡湿,散兵不打算起身——起来就没法解释这一切——只偶尔回两句他们的问话,神态有些平静的茫然。

        “大人是……并没有遭遇不测?”役人小心地问他,“至冬那里倒全是传闻了,说您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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