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晨第一缕阳光升起,街头路灯暗下去时,华斯礼总算看见章凌从电梯走出来。

        他一定是困极了,走路都忍不住打哈欠,但哪怕是这样,他也没有立刻回到住处,而是去早餐店买了豆浆馒头,提着塑料袋慢悠悠往那片破旧小区挪动。

        凭借着昨晚上的记忆,华斯礼等了快十分钟才上楼,找到那扇窗户对应的房门,抬起手欲敲,却在即将碰到的瞬间收回手。

        他不知道见了面该说什么。

        沉默半晌,华斯礼从钱夹里找到当年那张银行卡,又从西装口袋里撕下一张便签,拧开钢笔笔盖,提笔写了一个“章”字,却觉得不合适。

        烦躁地将便签揉成团丢在蒙灰的水泥地上,华斯礼收起银行卡和钱夹,转身离开。

        我没必要同情他。华斯礼想。

        是他拒绝了我的好意,他如今吃的苦、受的累,都是他自己的选择,他活该。

        回到酒店,带教老师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你没事吧,要不要去看看医生?”

        “不用。”华斯礼向后捋了一把头发,“王律,我要在这儿待几天,遇见了一个老朋友,想和他叙叙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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