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那里看起来也可以用。"佣兵耸耸肩,"那我问你,你还有什么理由说自已做不了?"琳蒂斯愣住了,佣兵说的话,是她从来没有想过的,简单,粗暴,却总是正确的。

        "可是,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么强的。"女孩试图寻找理由。

        "哼,笑话。''''那个人是天才,我们这种人永远也达不到他的程度'''',这种话从来只是软弱者的借口,以此来麻痹自已,给予逃避的理由罢了。"佣兵笑道,"天才和庸人区别只在于他们是否拥有渴望,以及达成这种渴望的努力。"佣兵松下身体,继续说道:"你可曾见过,瞎了双眼仍然爬上山顶巅峰的老人?你可曾见过,失去了双手仍然用自已的双脚创造出名画的人?你又可曾见过,在生命的尽头,仍然挣扎着爬向目标的人?梦想之所以为梦想,之所以美丽,因为那是必须赌上自已的全部才能得到的东西。""不,我不信,你说的都是这么荒诞,这个世界真有这种人吗?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因为你见过的东西实在太少。"佣兵一字字说道,"你根本不了解这个世界的真实。""这个世界的…………真实?""你可曾去过海的另一头,那新的大陆?你可曾见过赤红的海洋,可曾见过烈炎中的地狱,可曾见过飞翔在天际的城市?你又去过天与地的陕间,那连接天地的云顶,你又是否去过彩虹的国度,那个宛如童话梦境的世界?你又是否去过世界漆黑的深处?那里有永远漂浮在天空中的巨龙,有生活在熔炎中的巨龙,也有永恒冻土深处冰封的世龙。世界的另一端的樱花树下的国家,也有用筷子,礼术和道术来统治的国家,崇拜牛的国家,厌恶猪的国家,这个世界上生活着各种各样的人,以你从来没有想象过的方式生活着,你又可曾见过?"没有见过,佣兵说的这些,女孩从来没有过见。但他的话,就像投入平静湖水的石头一样,掀起了不平静的波澜。琳蒂斯又一次感受到了,自已喉中的干涸,内心中被公主的名号所封闭的渴望。

        "你究竟是谁?"琳蒂斯看着眼前的佣兵,那个狂妄自大,放肆无礼的野兽,那个充满了沧桑和智慧的旅人,"我从来没有见过哪个佣兵像你这样的。""我的确是个佣兵,为了钱而效命。"男子点头,"不过,同时我也是个冒险者,云游四方的旅人。"冒险者,云游四方的旅人,简单的字眼却让女孩的心开始跳跃。

        "冒险者,都是像你这样的人吗?"女孩问道。

        "不,贪婪,欲求,渴望,这才是冒险者的本真。"佣兵回答,"每个人都出于不同的目的冒险,我只有一个,这个世界没有人能像我一样。"佣兵的言语里包含着狂妄和自大,那种不屑于周围的孤傲。然而女孩并不觉得讨厌,这个男人完全有资格如此狂妄,或许整个塞拉曼都没有人是他的对手,但理由不止于此。琳蒂斯很明白,这个看似狂傲的男人,内心之中却有火一样的激情。

        因为她看过他的冒险,在那个水晶里面。

        "你真是个不可思议的男人。"此时的女孩,已经完全折服于眼前的男人了,"你在塞拉曼独来独往,从不屑于任何人为伍,但是你却有同伴。""冒险者总是需要同伴。""但那是真正的的同伴,我看到你露出的笑容,你和他们并望作战,将背后留给他们。"白色圣剑的自由骑士,手持蓝色魔法剑的魔法剑士,金发优雅的贵族剑士,飞舞在空中的轻盈少女,拥抱自然的女孩,以及操纵冰,火,风各系元素的魔法天才,每一个人都鲜亮生活,都充满了传奇和不可思议。

        "是嘛,看来你的确很认真的看了我的记忆。的确,我有一干最好的朋友,一群虽然奇怪,却可以放心托付的朋友。特别是那个白色的骑士,真是的,我和他是截然相反的存在,守序与混顿,却能够放心在将背后付托给他。""这就是冒险的理由吗?我从小的没有什么朋友,如果我像你一样的话,是不是可以拥有很多很多的好朋友呢?""这不好说,我从骨子里就好战,喜爱那种迫近于死亡的快感,爬最险的山,最强壮的野兽作战,我生命的意义就在于挑战,不断地挑战这个世界。"佣兵缓了下来,"但对于你不一样,外界的世界,或许比你想象的还要残酷,你甚至不知道自已什么时候会死,怎么死的,很可能你一走出去,就像个野狗一样暴死在荒野。""我会剑术和魔法。"忽然间,女孩觉得自已所学的东西不再那么厌恶了,"无论是生是死,至少是由自已来选择的。""哦?"佣兵挑了挑眉,"不错的想法,妞儿,我很久没有体会到这种心动的感觉了,你对我的吸引力越来越大了。""你以前,也爱过别的女人吗?"琳蒂斯刚说这句话,就后悔了,像他这样的男人,生命中从来不会缺少女人。

        "最让我心动的,只有一个女人。"佣兵叹了口气,仰起头继续说道,"她是半魔半人的女儿,魔王之女,灾祸之瞳的魔女,人类憎恨的对像,长久以来,一直被人们假借神的名义抓捕,凌辱。但我们刚见面的时候,我并不知道这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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