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进他乱糟糟的房间,踢开脚上的鞋子走到茶几边盘腿坐了下来。
他关上门跟在我的后面,小声的说了一句什么,我没听清。
“什么?”我点着烟问道。
他似乎用了很大力气才鼓足勇气说道:“你可不是在照顾我!下次再这么大声乱喊的话我就把你杀人的事说出去!”
又来了,真是烦人。
我笑了一下,站起来拉住他,让他坐在沙发上,说:“我只是怕你的邻居们会想太多,你看,我这个月几乎每天都过来不是吗?”
或许是我离得太近了,他把头用力的偏向另一边,向下低着脑袋,用长到肩膀的乱发遮住自己的脸。
相羽就是这种阴沉的性格。在大学时,他几乎不和人说话,每次走路时也把头偏向一边,大家都说他是个怪人。说实话,那天不小心捅死那个醉鬼还被人看见时我很慌张,但是当发现目击者是相羽时,我突然就放松了:这种胆小的人,无论如何也不敢告发我吧。
现在我很后悔当初的想法。
相羽这家伙,抓住我的把柄后就向我提各种要求,一开始还只是少量的金钱,后来开始索要一些超难入手的唱片,前天居然还向我要一大笔的手术费,说是要去做整容手术。这些就算了,最近甚至连跑腿的事都让我干了,呵。
“相羽,上次你说的那件事,那笔钱太多了,我一下子可拿不出来。”我伸手递给他一只香烟,他躲过去了,从一边的茶几上取过自己的香烟点上,轻轻的吸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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