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心底笑我,不好好当个小小艺人,学爹娘卖弄什麽人情世故、做什麽生意、使什麽心计不是?」江卯酉提起这些,反倒b起刚才坦然,迳自说着:「多是万般不得已,不过人生仅此一回,试过就算不成,也算尝到滋味,不枉此生。人生是苦中作乐,半梦半醒。我其实很怕Si,但活着同样可怕,不知身在何处,不知身归何方,茫无头绪……」
「卯酉。」
少年回过神,讪笑:「我胡说八道,你忘了吧。前头就是雁来水榭,你沿这条廊道过去,我还得去确认些事,不跟你一起过去。」
桐聿光望着江卯酉的背影,看起来那少年好像在逃,只要意识到自己对外界有所松懈就赶紧武装自己,就算表面光鲜灿烂得看不出来,心底都不知道有几层防备。他忽然觉得江卯酉活着委实可悲,到底这孩子是怎样过日子的,非将自己b到这地步……
另一个和卯酉容貌相同的人又在哪里?莫非是梦,但不可能呀。
桐聿光坐定位置,和窦雪莫各斟一杯薄酒相视而笑,後者佯嗔:「你去哪里这麽久?」
「有些迷了路。」
「喔……我以为你去窃画。帐房去解手,刚回来说没见到你,现在又出去一趟说要找你。」
「窃画?别说笑了。」桐聿光徐缓吐纳,歛低声量说:「角落燃香有点意思。」
「什麽?」窦雪莫嗅了嗅,说:「这味道好像以前闻过。」
「从前老家香铺卖过一种草,是从花散岭摘取的芬花,和另一种草配过之後制香,可以让人打起JiNg神,但是配的量不好拿捏,往往是一室一人一香,像这种人多的地方燃这类香,容易和人吐出来的气作用,使在场的生物都变得亢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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