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啐，你又没听过我醉了说什麽。噫、你笑什麽！」
「或许你我坦诚以对，我如今自在许多。还有我没笑你，你别恼。」
「你一双眼睛都在笑啊。」江卯酉凑近瞪他那双灿亮的眼，鼻尖都要触在一块儿，可是酒把脑子醺得有点懵，拿捏不出距离，两人的吐息都压抑着，反而更加暧昧。像是在赌气，江卯酉不肯退让，桐聿光也不动。
「这辈子我不会再Ai谁了。」江卯酉垂首，忽道：「像你一样拥有太多，连道义都b别人多，一旦有什麽更重要的责任要顾，铁定会牺牲我这种人。可是像乞丐一样一无所有的，也会觊觎我的钱财。我谁都没法子信，所以谁都不会Ai。老秦娶妻，他将来有人相伴，我不必担心他。芳雪虽然笨，可是傻人有傻福，我无法不处处为他着想，等他也成家，那拈云轩也可以归给他。」
「你呢？」
「到时我已经存好钱养老。也可能我不会活这麽久。我都想好一个人的事，所以不想再有谁给我盼头。聪明如我，到头来落得人财两失，贪心如我，结果却什麽也不想要，桐聿光，你真的是生来渡化我一等恶人的。」
「……看来你真的很怨我。」
江卯酉揪着他衣襟，眯眼冷道：「当然怨。你别动，我好好揍你一拳，这样才勉强是清算旧帐。都是你当初那麽狠心推开我，害我Y影留这麽久，久到都看开了。」
桐聿光苦笑，竟也大方阖眼，温声回他：「Ai揍几拳都由你，我不会挡。」
微凉的晚风徐徐飘送花香，附近不远处充斥着宴乐热闹的声音，花棚下一片静谧。江卯酉咬着下唇里的r0U，像孩子般委屈含怨的瞅着桐聿光，他揪紧对方衣襟，半跪在长椅上慢慢俯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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