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所以我该走了。」桐聿光微笑,浅抿着杯缘,轻闲的说:「差不多时候,这里有你们就够了。」

        「快滚吧。」后允凤说着拎着紮好的药草走远了。

        过去的日子里,江卯酉依约找后允凤治毒,桐聿光也到翠岩居,明明就没人就近监视着,他们却要隔屏风回避对方,彼此不太交谈。问他们怎不趁机亲近对方,两个回答都相同。「一旦看到脸或是听到声音,就不想分开了。」

        后允凤一阵r0U麻恶心,再不理会他们的事。前阵子江卯酉又来找后允凤施针,桐聿光没出现,江卯酉仍是轻松悠闲的样子,后允凤却忍不住猜想这人究竟有多闷,害自己也闷了起来,索X把人赶走,骂道:「你滚吧你,不治了!你的病留着给云屏治,你俩都病得不轻。」

        江卯酉一听后允凤不肯治,还不晓得有多开心,哼着歌跑回去。原来江卯酉很怕针,就连吃鱼也都只吃少刺的深海鱼或无刺的贝类。

        桐聿光见后允凤人已经不见,但隐约还听得见那人碎念咒骂,觉得有点好笑。他面无表情把画收起来,走进平常藏画的房间里,在那些曲几、长榻堆放的卷轴都是无名画工的画,全都盖了相同的印。

        算一算日子,江芳雪该有十岁了。

        「我想带走的只有你们而已。」他对着一室的藏画说着,找出早就立好的各项凭据,提着灯笼朝泅翎园走去。

        他以为自己还能坚持久一点,他实在很担心李璥沐对江卯酉穷追不舍,但换作是他自己呢?他无法再远远守候了,他不想当第二个李璥沐,更不敢想像江卯酉是怎样过这段日子的。

        多少等待和期盼,可能也b不上真正见上一面。

        於是一夜之间,桐云商号易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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