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叫没有停止，哭泣声变得狂暴，颜的锐利目光一下熄灭了。他怀抱这样的不安多久了，怎麽还能对自己笑？
「文森。」
突然有些愧疚，他用从来没有的温柔语气说，手放松些许。
「你他吗的颜！不要叫我！你把我的角膜卖了多少钱？要不要估一下让我做鸭的收入？」
可是这入不了文森的耳朵，不能活动双手下，他用还能动的嘴巴咒骂，喘得上气不接下气。沈默了一下，颜放开他，扭开床边的灯，手术灯强光照在文森身上，被单好像褪了sE，仅剩一些苹果绿。
「闹够了吧？」
文森一脸错愕的愣住，连颜伸手掀开他的被单也没有反应。
「为什麽……，明明是要卖掉我的角膜的。」
一下子被这样问，颜也不知道怎麽回答b较好，上前一步解开布，检查着手臂，旧伤还没治好新伤又来了。两层楼说高不高说低不低，树丛保护了他也弄伤了他，手臂粗的树技cHa穿了他的大腿，没有弄断骨头真是好运。
「你的角膜品质太差了，才没人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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