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哲还想说什么,但晏兮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我刚刚说的都是浑话,你别在意。该住就住,该吃就吃,该治病就治病。等你好了,自然有人把你们送下山去。”

        “纸鸢姐!”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喊声,屋内的三个人闻声都往门口看去。

        那道的大门被“砰”的一声推开来,一个身着蓝衣的nV孩子风似的从前门一路刮到纸鸢面前。

        这人赫哲认识,疗伤那天是她给自己包扎了缝合后的伤口,当时赫哲已经清醒,所以还都记得。

        她今天换了件蓝sE的绸衣,是常见的交襟广袖的款式,但上面绣的纹样却不似中原的,倒有几分南疆的味道。

        “墨茗问谷主好、病人好。”迅速行了个潦草的礼,墨茗转向纸鸢,竹筒倒豆一般秃噜道:“纸鸢姐姐,匠人们都来了,现在全在西苑候着呢。那鬼画符的房屋图样实在没人看的懂,所以您是现在过去呢?还是现在过去呢?还是现在过去呢?”

        “冒冒失失。”纸鸢按了按眉角,颇有些无奈地训斥道:“没看见有客人在吗?”

        “匠人们也是客人啊,人家也是千里遥远地跑上雪山来的。您也知道我们请几个工匠有多难,趁着天好,赶紧把西苑修了嘛。我都睡了好几天退思阁了,一身墨汁味洗都洗不g净。”墨茗夸张地甩甩袖子:“我们都等了一早晨了,这眼瞅着这午饭的点都快到了也没见您过去。”

        “可是——”纸鸢看向晏兮,燕燕于飞楼这边还有诸多事情没有料理,她怎么可能放心晏兮一人在这边。

        “先去吧,西苑十几口子人呢,天天睡书阁不是个办法。”晏兮摆摆手,示意纸鸢离开:“让墨茗留下来照顾我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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