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戏拍了很久,董导喊停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由于他吃了罗天麟的药,那个地方一直很兴奋,顺势就这么一直拍下去,整个摄影棚里为数不多的工作人员陪着他们一起没吃午饭,拍摄到那个时候。

        据吴姐说,收工的时候大伙都累得够呛的。罗天麟就请了大家去吃一顿。原天赐拒绝了,领着吴姐载了他回别墅,然后又不知从哪喊来了一名老中医和一名西医,替他诊疗过,说是无大碍才放心去歇息。

        “吴姐冰袋。”察觉到头上冰袋变温,他提醒道。

        吴姐一拍大腿,“瞧我这糊涂虫。”说着,拿起他头上的冰袋急急忙忙走出客房门口。

        过了一会,有谁静静地走了进来,轻轻地将凉凉的冰袋搁在他滚烫的额头上。

        他微微睁开一丝缝隙,黑暗中只看到一个熟悉的轮廓。

        “感觉怎样?”温柔的低沉嗓音轻轻震动耳膜。

        “不好。”刚才明明还好好的,听到这个声音后,不知为何眼眶变得ShSh的,x口甚至有点堵。“头很痛,要裂了一样痛。”

        他有多久没有被人这么关切地询问过呢?最后一次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大概是还在读小学时候的事情,自己夜里发高烧,哥哥发现后背着他上医院看急诊。吊完针回到家里已经天亮了,刚好碰到下了夜班回家的父亲。父亲m0着他的脸问:“小海,好点没有?”

        自己怎么回答已然忘记了,只记得自己默默流泪流了很久,然后哥哥一边替他擦眼泪一边告诉他,男子汉生病就流泪很丢人,背着爸爸偷偷告诉他,他们的妈妈最讨厌哭个不停的孩子,妈妈对哥哥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你哭得好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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