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是累的,睡不着更累。他闭着眼睛,我也闭着眼睛,就那么坐在那听水烧开。等水凉又要很久,我去洗了两个杯子来回倒,待可入口了才放到他手里。
药他乖乖吃了,后半夜没听他怎么翻身,应该是睡了。
第二天早上,他好像还睡得很沉,我没叫他先去了米未,并对着镜头给他记下一笔,“土豆迟到!”
……
我们真的搞在一起的时候我一喜已经淘汰了,我永远忘不了他那刻望过来的那一眼,我有点开心,又顿生抱歉,好像把他抛下了。
晚上回去时他不说话。我满头大汗去洗手间洗手,他也挤过来洗手,那空间本就不大,他又找毛巾又抢水龙头在我身边走来走去,我没忍住叹了口气:“你让我一下行不行啊?”
土豆一下红了眼圈,从镜子里望了我一眼,垂下头看着洗手盆愣神。我突然感觉到了一种偌大的委屈,凝重地压抑着,似乎将要破壳而出。
我又叹口气,把他扯过来跟我面对面,重重地抱上去。
他不开心就是会很安静的,又不肯承认,没多久就微挣要走,我在他脸颊亲了一口,土豆眼神微抬,这才定定地看进我眼里去。
还不拒绝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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