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卯时,沉香与逆天鹰将辞南漳,径由夷陵东去,欲别杨戬,而遍寻不获,不知所由,少顷,刘彦昌出而送之,并授沉香竹简一卷。

        沉香启而视简,见其中泛然湛然,累累若贯珠,既细且密,目为之眩,不由疑惑道:“爹,这是……”

        刘彦昌解释道:“这是你舅舅托我交给你的,这上面书有扬子江中下游一带的扼要城邑,你自峡州至东海,道途显晦,城郭迂回,未免混淆,他便将其一一详写于竹简之上。另外还有大大小小的处置旱情之法,他兴许是看你第一次单独接触这种事,怕你应接不暇,这竹简上的内容我只粗略扫了一眼,虽不曾字字逐读,但深知其中精妙,你可要仔细习之。”说到此处,他似有若无地叹了口气,道:“他昨夜才知你用意,想必这都是连夜赶出来的,舅舅的苦心,你莫要辜负。”

        沉香握着竹简,就如握住团火般炽热,他很是郑重地点了点头,心中却思绪万千,“爹,舅舅为何不亲手把此物交给我?”

        “他是怕一见了你,就会反悔,所以在此之前,你要趁早离开。”刘彦昌神情严肃地嘱咐着,又抬手拍了拍沉香的肩头,道:“你万事多加小心,遇事不可急躁,定要沉着应对,不要像从前一样,只知不计后果地横冲直撞。”

        “我知道了爹,您放心吧,也麻烦您转告舅舅,这卷竹简我一定会认真研读的。”

        “嗯。”

        听父子俩说体己话许久的逆天鹰朝刘彦昌拱手道:“刘先生,请您与主人宽心,这段时间我会好好照顾沉香,绝不让他有半分差池。”

        刘彦昌回礼道:“出门在外重要的是相互扶持,将军不必事事以沉香为先。只是……只是犬子虽说已有些年岁,但心性仍与少时一般顽劣,这也是家中长辈过分溺爱的缘故,他若有不当之处,还请将军多多担待。”

        逆天鹰笑道:“您说的哪里的话,我跟沉香一起生活了那么长时间,他的脾气秉性我再清楚不过,我早把他当成亲儿子看待了,还谈什么担待不担待的。”

        刘彦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