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的身体也不需要趁手。

        他只是昏沉中觉得自己尚未睡醒,又觉得她腰侧疤痕的形状竟然刚好契合他的手心,真是天作之合。

        身上人又开始动起腰来,陈登想抓她牢一些,好结束这忽轻忽重地碾磨。却被警告性地轻拍,只好将手作为一个她的随身部件儿,细细蹭着广陵王,从一个疤痕跨越到另一个。

        也许是多亏他走神的时间,广陵王终于略有颤抖地停下,只是依旧拿腿牢牢锁着他。

        她抬抬下巴:“要上来试试吗?”

        登仍卡着她的腰身,指腹在一块中箭后留下的圆形疤痕附近兜圈。

        他眼角似乎还挂着未干泪痕,又问一遍:“可以吗?”

        广膝盖支在床上,要坐不坐的到了极限,只是嘴硬而已。又拍拍他另一侧脸:“陈元龙,再问就把你丢到床下去。”

        于是视角转换,他像一阵席卷麦子的风,反身就将她压在身下。

        广陵王想,好在床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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