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七点三刻,床头灯的光晕柔和地铺叠在男人的脸颊上,将omega愈发衬出一种珠玉般明润的光泽。顾昀在打电话,等打完进屋时,就发现长庚在卧室捣鼓一个黑黢黢的匣子。

        “这是,照相机?”

        “嗯,跟你合一张影好不好?”alpha的低音像落到厚厚绒毯上的瓷器,小心翼翼地碎开。

        周围安静得不可思议,漂亮的灯光铺在长庚的脸侧,强烈得像沸腾点燃的火炬,甚至顾昀感觉眼睛微微有些疼痛,他突然起身,摁住了长庚的手腕。

        “明天吧,或者后天,都行。”顾昀轻声说:“假若你喜欢,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合影。”

        长庚呼吸突然断开,碎成了三截。他瞬间反应过来这句话对顾昀来说,意味着什么。

        年轻的alpha虎视眈眈地喘息着,贪婪着,看得顾昀眼红,眼热——他发现自己的心脏在胸膛里从来没有这么有力地跳动过——这导致他头脑发热地把嘴送过去让长庚亲吻,尝试着叫alpha的小名,即使那听上去就像一个生涩笨拙的、刚学着开口说话的婴儿。

        顾昀一辈子不信教,但此时此刻他在与上帝交易的那份无形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地狱还是天堂,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永远站在你身旁,直至生命尽头。

        1911年,1?13日,晴天突然下了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