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世界地动山摇,顾昀猛地被从水中捞出砸在地面!
他震惊地发现自己正站在四年前的军营里!自己湿淋淋的,坐在一张冷灰色的长桌上。面前的一切显得无比古怪,透着阴森的诡异。
铁锈的水龙头在砸着水珠,一滴、一滴,滴答声像贝斯发出的低音嗡嗡作响,忽然,帐里陈设一下全都消失了,只剩下一张桌子,和桌子上方汽灯凄惨的冷光。
有几个人围着桌子坐了一圈,他们彼此视线并不交错,只是各自带着情绪坐在椅子上,轮流开始话剧般的独白。
第一个女人的自白是喉咙呛血的咳嗽声,她全身瘫软在椅子上,只有眼珠向上转动努力盯着顾昀。这个女人是四年前备战楼陀罗时军中优秀的情报员,她衣着体面,细白的手腕上戴着玳瑁壳的手表,除了她气管呛血清晰的声音,顾昀什么都听不到。
正当他想上前去摇晃女人的时候,一个细小的声音从黑暗里钻了出来。
第二个人,是个瘦如小猴的孩子,蜷缩在他斜前方的角落里,顾昀认得他,是刚才那女人的儿子。他被母亲的死吓得发了惊,呆坐在椅子上,嘴里断断续续,断断续续地说,李旻……李旻先生……
第三位是军队里一位老实巴交的将领,他面色惨白,急得哆嗦,认错一样念着,“将军!如果血疫传进来,那我们都得死在这儿,谁也回不去了啊!”
接下来那第四个人,是他最最熟悉的副手,多年的朋友,是可以交付后背的上将,沈易。他盯着他,问了一句话:“子熹,长庚去哪了?”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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