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花团锦簇,没有圣歌的回荡,珠光宝气一并随风而去。
教堂一周的野草长得有一人高,这里方圆几百公里野蛮地长起了18米高的树木,丛丛树冠爆发出无比强悍的生命力,它们向上隆起,仿佛要吃掉太阳。
太阳通过玻璃把光晕投到了车间里的钢铁机身上,漂亮的金属反光闪得站在远处的人捂住眼。长庚坐在车间对面的水泥台阶上看着远处的山野放松,喝完最后一罐后便起身从室外走回车间。
他顺手捏扁了啤酒罐砸向灰泥墙,墙头的杂草和野花冒上了蔚蓝的空中,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长庚走回车间里,颇有规模的零件按类别整齐地排列在他面前,他缓了缓刚被闪得冒光的眼睛,但是彩色炫目的闪光还留在视野内。于是他闭着眼一边慢慢走,一边抚摸着每一片压制好的前翼子板,回想起最开始在这片小小的土地上满身泥污的样子,心中就有了无限的感慨。
成长到13岁以后,长庚慢慢开始发现自己在皇室丝毫不能感受到任何存在感,也无法习惯作为一个符号和附庸锦衣玉食地生活,于是总偷偷溜出宫外,到郊外这片小工厂看工人们切割和焊接钢铁。
时间真的过得很快。
就在几年前,这里的老板因为无力向银行还债,便二手将这家汽车加工厂低价转让给了长庚。最初这里设备老化,工人懒散,长庚一边想唇边露出了一些苦笑。
不过这已经是当时的他能力范围内最好的选择了。那时的工厂勉强可以完成一些小额订单,但是订单量完全无法支撑车间每日运行需要的成本,以及由于原厂主缺乏管理经验,养足了工人的惰性,他们生产出来将近13%的产品都有刮擦和外观粗糙的问题。
长庚冒着负债的风险雇用了新的工人,然后通过他不断地琢磨,发现最高效的生产方式并不是把一件产品完完全全交给一个熟练工,而可以将整套生产流程拆分成不同的步骤,每个部分交给非熟练的工人,在流水线的工序设计下,新员工很快就学会了如何配合机器,这样一来生产的数量就提高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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