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偷偷从辉煌的舞会正厅溜到露台上来,推脱了来路上花瓣一样层层柔软阻拦他的

        omega们,守在阳台门边的男仆懂得公爵的处境,便微笑着为他拉开了门,顾昀点头示意侧身敏捷地脱身出来。

        夜里的露台不如室内暖和,蝶翼鳞粉般细腻的月光把地面染成了青灰色,顾昀靠着月光下的大理石雕塑透气,顺带观赏夜中的富贵美景。

        拥簇着巴洛克式建筑的皇室庄园辉煌大气,灌木修剪得体面整齐,延绵起来竟如迷宫一般,然而这白天的灿烂景色不知道为什么,在黑夜与无人的寂静中显得有些可怖。

        突然顾昀被远处一声细小的喷嚏惊了一下,才发现出来偷闲的并不止自己一人,在露台边

        缘的栏杆边有一个背影,仿佛是一个少年。

        他眯了眯眼。

        那是长庚,他孤独的背影落在了顾昀的视野边缘。

        长庚在沉沦过大公爵梦般的一支舞后,便无法再从那支舞的余韵中醒来。身着黑色礼服的顾昀在与他踩过几次脚后就顺手换了下一个舞伴,长庚几乎是抑制着狂乱的心跳强迫自己立在一边看顾昀新舞伴优雅翻飞的裙角,以及他们契合的舞步。那人在与舞伴面颊相交时似乎说了什么调笑的话,逗得对方伏在他的肩头咯咯轻笑。

        渐渐地,那份不属于自己的羞涩喜悦如一根冰凉的手指轻点了一下长庚的脑门,他从极度兴奋的眩晕中慢慢恢复了正常,而这点欢愉极大地要求他用额外的精力做了补偿,怅然若失地感到了些许眩晕后,长庚便在无人注意的情况下走向了露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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