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人想活下来的?”
长庚慢条斯理地解开西装扣子,从腹中的扣子,一颗,两颗解开,直到胸面前,脱下那件不再洁白的纯色西服,像一个即将出茧、振翅欲飞的蝴蝶。
周围有几个人听见了他的声音,但大部分仍旧激烈地争辩那些关于“异类”的议题。没有人理会他。
长庚继续一字一句说:“你们该不会以为能长长久久地躲这里吧?可能明天,最迟后天,李丰会让这里消失,将你们彻底清除干净。”
他周围的动静突然大了起来,很多人像听笑话般热切讨论——
“你刚才有听到这小可爱说什么了,消失?像动画片里那样,打个响指?”
“那小家伙刚说了什么,我刚没听见。”
“他说,他说.....我们会,消失?哦天啊,真是个小疯子。”
有个秃脑袋的omega突然大声吼出来:“嘿——中心区来的小鬼,你说什么屁话——扯几把操蛋的,你是说我们会死?——呵呵呵——”
“这里比起避难所,更像个绝妙的集中营,不是吗?皇帝的手段没人比我这个亲弟弟更了解啰,毒气、洪水、瘟疫,轰炸机,随便一个玩意儿就能让你们这几千人死得干干净净,你甚至活不到.......”长庚顿了顿,优雅地说出后面的话:“操蛋的那天。”
一边的顾昀眉头诡异地一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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