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缆街公寓二楼的电话铃声未停。往日种着白蔷薇的客厅此刻弥漫着一种难以言明的抑郁,就像外面混乱的信息素交战一样,让人喘不过气来。

        沈易刚才悄悄来汇报,李丰已经把何荣辉软禁了,玄铁营被扣在总督山下,由亲卫队把守。而自从沈易离开后,顾昀便钉在皮沙发凹陷处,整整一下午。帝国成千上万的官员都跟他一样,默默注视今天这可怕一幕,保守派、右翼活动分子、治安员,底层受苦民众、帝国所有臣民都做不到对此熟视无睹、无动于衷。

        顾昀的胸脯一起一落,背脊往前弓着,试图抵抗内脏搅动的痛苦。当他的alpha坐在身边时,他甚至没能立即反应过来。

        “吃点东西,垫垫。”长庚说着,将一块蛋黄培根三明治递给他。

        诱人的烩肉香味缓和了一部分的压抑,饥饿感就更加明显了。

        长庚的鼻子竭力屏住呼吸,除了面颊轻轻地颤动外,一动不动地注视着顾昀在他手心里进食。

        某种钻心的奇痒从alpha的指尖蔓延到手臂、传到眼睛,甚至心脏。与电缆街上淌血的死物不同,他的面前是一个鲜活的生命,在呼吸,在拼命吞咽,在用尽力气地填饱肚子……

        alpha像不锈钢一样,保持着两分钟的手臂纹丝不动。直至他的omega吃完,他才收敛了眼神,以一种平静姿态回望过去。

        自从他们上午回到公寓就一直在消化沈易带来的消息,直到刚才顾昀才有空发觉自己的饥饿。

        长庚起身,将无线电调到一个时政频道,一名记者在讲关于今天游行的消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