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庚并未起身，摇了摇头，有些像是沮丧：“不太顺利。”
顾昀脸上闪过一瞬间的惊讶。他点了点头，闭眼做了几次深呼吸，摸了摸口袋里的丝绒小盒——明天长庚肯定要大发雷霆。所以今晚得坦诚一部分，是的，怎么也得在今晚哄住他。如果未达成既定目标，或者小家伙嫌礼物轻，那就只好自己亲自上阵，主卧的床单就是这份大礼的包装纸。
只是今夜的长庚情绪隐藏得很好，他甚至看不清他的表情。放在以前，怕是早忍不住把自己拽进屋，拷问脸上的伤怎么回事了吧。
顾昀斟酌着开口：“你在等我？”
长庚：“嗯，我想跟你说……”
顾昀决定抢先一步：“我也有一件事，我先说，好不好？”
长庚挑了一下眉，但顾昀只是短促地笑了一下。他匆忙整理了下被雨打歪的温莎结，从大衣口袋里取出盒子，放在了对方手上。
“定情信物。”他耸了耸肩。
顾昀以为会咬掉自己的舌头，但没想到自己的声音反倒十分平静。自己脸上的表情，大概在祈祷、焦虑和紧张之间。一个经验老道、自持身份的将军脸上出现这种表情，总会显得很滑稽。
只不过alpha依旧一动不动，那副样子好像定格的恐怖连环画中的人物，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手不再颤抖的模样有些好笑，不过顾昀没笑话他，因为他看长庚，就像在照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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