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伞之下,顾昀能听见年轻alpha呼吸粗重且毫不规则。喉咙里的肌肉在发抖,喉结紧张着上下移动;对方正在与一种不愿被人看到的情感激烈斗争着,可最终还是妥协了——长庚那张脸上出现了一种奇异的神情,就好像早就知道一样,好像他知道自己决定要去做什么一样,好像他知道他不愿说出口的心事一样。他知道他不想告诉他。没关系。

        长庚叫来了一辆出租车,随即把雨伞给了顾昀。

        顾昀低头,眼光落在对方递过来的手上,骨节分明的白皙手背上面缀满了雨花,打湿的袖子上有一颗白色纽扣,朴素得像所有十八岁的男孩一样,一件白衬衫能穿一整个季节。

        顾昀似有所感地握了握长庚的手。

        长庚好像还想说点别的,可最终什么也没说。他的身前,是一片无法逾越、无法靠近的雨幕,他隔着这片雨幕凝视顾昀。

        车灯冰冷的光辉淋在顾昀向后扳直的双肩上,男人的下巴像老式退伍军人那样高高仰起,

        没有一个omega站立得会像他那样笔直,直得似乎在向自己效忠的殿下许诺。

        我会平安回来。

        顾昀在公寓门前站了一会儿,然后向和山宫发了一份内部电报。

        他需要去证实幕后之人是否如他所料。那人把宝拉不动声息地安置在电缆街,像一条蛇一样匍匐在弥漫的大吉岭香味中,露出某种如饥似渴、洞察一切的面孔.....那人究竟要得到什么?他的底线又在哪里?

        半个小时后,李丰答应在曼德宫接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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