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残缺不全的改造体,仰仗别人鼻息的寄生虫,一个没有alpha就沦为交配的低贱动物,也配与我讨论‘伟大’?”
整个曼德宫一下子寂静了。
他们看见跪在地上的男人头颈发出错位的“咯咯”声,扳直的背脊有点摇晃。
但男人的腿却像钢棍一样钉在了地上。
像一棵树一样挺直着。顾昀这样想着。然后他又想一遍:“就像一棵树,”牢牢扎根在地里,张开葱绒的树冠,像为他打伞的那人一样。
一直缄默的顾昀突然开口:“性下,您把改造人体当作一种壮丽的试验,人民温驯地忍受着被改造的命运,您却在观赏他们垂死挣扎场面。”很平静,仿佛早有预见:“您站得太高了。”
“您看不见多少家庭因为你而失去了孩子和双亲。你看不见眼皮子底下的动乱和革命天天发生,看不见玄铁营士兵们含冤入狱。”他像柯文当时质问自己一般,庄严地问李丰:“您还知道,自己是谁吗?”
不出所料,李丰也为自己做了试验。
被狠狠刺痛的自尊心显露在了颤抖的手上,顾昀这个蠢货即便是跪在地上,但裹在骨子里的那股坚韧和刚强,却让人始终占不到上风。怒火一下子点燃。皇帝顺手抄起那轮手枪向顾昀面颊上抡了过去,一下又一下,一直打到完全泄出胸中自幼时积压的憋闷和复仇,替换成蔑视和怜悯的感情为止。
顾昀那张被枪托掌掴的脸颊,慢慢浮现出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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