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给你东西就收着,别那么多话。三进三退的下次就没有了,西凉不兴这一套。

        他说,你的衣袖勾破了,自己看不见的吗?站住别动,我来缝。

        他说,拿着吧,我自己绣的。对,绣的是你,问够了没?

        他是雁门关外的雄鹰,他是驰骋辽阔的野马,可此刻在你身侧,句句闲话都汇成同一个声音——

        他说,他在意你。

        “太晚了,赶紧去睡觉。”张辽无奈地叹了口气,率先打破了僵硬的气氛。

        你被他连扯带拽地塞进了自己的营帐,并不温柔,甚至有点粗暴。他把棉被丢到你身上,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一副说教的口吻,

        “夜里冷,你刚吃出了汗,若是着凉生病,我可懒得管你。”

        那种昭然若揭的刻意,是他在你们之间下的万丈天堑。

        “张文远,”你的睫毛颤抖了一下,似乎下一瞬就要涌出泪来,“你送我点心,给我补衣服,照顾我,对我好,你当真以为我全然不知吗?”

        不知,怎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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