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这一句,胤礽领会到康熙未出口的含义,但既然结局已定,没有必要多费周折。

        “臣本为人子,以下犯上是目无尊长、藐视圣威的违逆。”

        “其他阿哥是如此,你是太子,和他们不一样的。”

        胤礽不想理会康熙执拗的胡搅蛮缠。正压着烦躁思索如何应答时,康熙又说:“汉人有句话说,子不教,父之过。朕没想到朕的儿子会残害手足,疏忽一时,给了那几个皇子暗中谋害你的机会,是朕的过失,你打朕吧。去,把戒尺翻出来,想打多少打多少。”

        “臣不能。”

        “朕现在全身酸痛,无法亲自去拿,太子连稍加代劳...咳咳....为朕分忧都不肯吗?”

        康熙翻身趴在床上,半抬起手掩面急促地咳嗽,喉结悲怆地起伏,嗓子沙沙地响。胤礽看了他几眼,将戒尺拿来,撩开皇父下身覆盖的衣物,想着被处死的得鳞,往被撞击得淡红的臀肉上狠劲打下,康熙小腿一弹,传出一声闷闷的痛叫。臀上戒尺劈下时边缘磨出的白迹寡淡,皇帝额角紧张得冒了汗,心里迷蒙地猜想太子还愿意狠狠惩罚他,是不是还对他有感情。

        然而身后痛楚印过十下即停止,胤礽重新拉上衣物,掩住皇父才马虎铺遍淡红色的臀肉,把戒尺向后用力一扔,跪在地上持着胳膊垂首说。

        “您的身子不适宜再打。”

        语气又十分恭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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