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宫的大门甫一关上,康熙就翻出领子下的项圈,目光追寻着胤礽来到一张椅子前,同年轻的主人慢悠悠坐下。他琢磨着胤礽的喜好,将龙袍挂起来,暴露赤裸的下身,膝盖落地挪到胤礽身旁,安静瞧着他儿子。

        胤礽悠哉悠哉地斜靠椅背,脊背只挨了一半,翘着腿把玩那把折扇,抖开扇面,精致的指尖在雅美的图案上擦过,仿佛没注意到腿脚旁跪着汗阿玛,他的九五至尊。

        太子爷仿佛在仔细端详扇面上的图案,又仿佛假意将关注投诸,实则魂牵他处。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终于抬眼睨向垂眸等待的康熙,像是终于想起来孝道似的正过身子,却不放下翘起的腿,鞋尖轻抵康熙的胸脯,面无表情。

        “请阿玛用脖子贴儿臣的鞋底。”

        康熙往后挪挪膝盖,望着他冰冷的表情,惦记起刚刚那一吻以平静不安,手撑地抬头将脖颈抵上鞋底。

        胤礽喜欢被皇帝阿玛以狗一般的姿态撅着肿臀从下往上望着,歪头观赏,目光游过康熙近乎平放的背,只说了两个字。

        “用力。”

        康熙闭眼使劲将脖颈往鞋底上压,吞咽时凸出的喉结磨着鞋底加之对呼吸的压迫额外难受,再一想到这地方多脏,又欲咳嗽干呕。然而胤礽说:“再用力点。”

        血液涨在康熙的面颊下,君王张开嘴一副想吐未敢吐的样子,眼神复杂地盯着儿子。胤礽从眼神里读出点怀疑,轻轻冷笑一声,起身直接往阿玛颈侧踩了上去,直将顺着他力道的康熙踩倒在地上,来回碾磨跳动的动脉。康熙涨红了脸不断干咳,伸手握住胤礽的脚腕,神色里的慌乱和威慑再明确不过。

        但是胤礽可不是那些敬畏康熙的兄弟。康熙越摆皇帝和父亲的架子,胤礽就越想将之摧折,踩进尘土里驯成摆尾讨好的狗,主人要它笑,它就得开怀大笑,要它哭,它就得涕泪滂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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