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动作太过犹豫,连门外的胤礽都隐隐不耐烦起来。一声闷响掩了噗嗤的细微水音,同时一箭压抑不住剧烈震颤的抽泣穿透房顶,有人直接将那只摇摆不定的手踹进了康熙可怜兮兮的穴口,挂着血淋淋的手震得一抖、仓皇之间猛地向肠道深插四指,溅出几丝红灰色的水花。

        “少磨叽,不然老子用脚教你怎么自慰!”

        康熙一手扎在屁股里,侧躺在地气喘吁吁地扭挣呻吟,惨嚎不断,疼得本能夹紧了大腿,却不幸地崩裂了臀肉上的疤痕,肠道的创口与血痂猛然刮压血呲呼啦的指甲,不同位置却同样敏感的两处交合部位同时在养尊处优了两辈子的身体里炸开难以忍受的剧痛。完好的手狂乱在地上抓捶,他半蜷的身子僵直在一个本能自我保护却被痛得无法合拢的角度里,这位曾经的皇帝这会儿将什么尊严荣辱全忘得一干二净,只剩疾呼狂叫着痛、奔流狂舞着泪的份儿。

        原先捏着他的手指戳玩折磨的年轻人心情说不清道不明地咂了咂嘴。还好没有在指甲里留针,不然这会儿痛昏了康熙皇帝,万一人家生着病就这样暴毙了,他们几个恐怕连亲朋好友都要跟着挨剁。

        康熙痛苦难忍地在地上翻滚、踢蹬、尖叫,脸上的痂被大幅度撕裂开,黑中渗出的鲜红与泪水含混在一起,原本的音色已经被折磨得面目全非,昏昏沉沉几乎遗忘为何要受这份苦。恍然的手指几乎要从臀间抽离时,监督的几个人气势汹汹地一起围上来,大有拳打脚踢之势,地上的男人本能惧怕地猛醒,急急慌慌抽动了几个回合,痛得五指直接陷进黑黝黝凉飕飕的穴道里,揪心的剧痛让他两眼发黑。

        其他人必须将康熙空余的四肢紧紧按住同时逼视他动作的手,同时间歇提一提胤礽的大名,才能督促大汗淋漓的受难者坚持下去,胤礽本人则在门后享受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听觉盛宴。事实上这是一场无法完成的自慰,快感被痛泪驱赶不见踪影,更别提挂彩的性器官稍稍一得了趣就剧烈发痛。直折腾得康熙昏过去了,已经被黑稠鲜血浇透、搓磨得挂遍血渣的五指才得以与穴口分离,软绵绵地垂到地上。

        泼了两桶凉水不见康熙醒,浑身上下滚烫僵硬如烙铁,浇盐水辣椒水又怕真给尊贵的太上皇折腾出点事儿来,几人十分为难,最后以前皇身体素质极佳的记忆自我安慰,决定把康熙屁股里的针抠出来,一箭双雕,既毒虐前皇又维护太上皇的身体健康。本是打算交与康熙做的活,或许若是康熙心情良好,现在确有精神力气做这件事。

        从肿硬紫胀、表皮略发灰的屁股肉里抠血迹斑斑的针并非易事,好在经过多次撞入滑出针眼凿得显亮,边缘积着一圈凝结的深红,只需蛮力从硬邦邦的肉里抠出即可。一个针眼被抠得血肉模糊后,血迹斑斑的银针方才掉到地上叮当响,被推出来的动手者黏糊了满指头脏兮兮的黑血,康熙身子尽管晕沉仍被极痛折磨得时时挛缩,混混沌沌地发出模糊的哭吟,声音仿佛濒临死亡,虚弱而悲怆。

        “保成...”康熙哭出有气无力、难以分辨的嘶哑尖音,哭声顽强地愈来愈激狂撕裂,“我要见保成...我要见保成!”

        皇家有如此深挚的父子情倒是难得一见,只可惜真心错付,这想法在几人的脑海里一掠,还没来得及琢磨如何活得更长,地下室的门就被轰然踹开,胤礽持剑大步流星地踏了进来。

        几个年轻人吓了一跳。这个从小被当做天才称颂的年轻皇帝,甚至不如他们年长,娇小的身形更是无法与他们比量,长相阴柔雌雄莫辨,扮作妇人足以以假乱真,然而周身阴鸷霸狂的气场与决绝利落的手段不能不使人畏服。见识了他待亲父真实的狠酷凶残,又记起他十几年来对外堪称典范的孝顺表现,几人见了胤礽都仿佛被一股新生寒气从头到脚碾碎了骨头再一一整肃,被胤礽冷冷的眸光一扫,膝盖接连落地,恭迎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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