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那就好……」他转头朝向他的小屋走去,我也跟在後头──我本想在那几具屍T的头上补一枪。
算了,凡是得留点後路,方可留命。
※※※
高三了,大学学测倒数七周加上五天,我坐在桌前,手上的笔用以写。因为b起拿笔来写数学讲义换成绩,写对我而言还b较实际些。
荒谬?随便你怎麽说吧。我想着。人类不都是这种生物吗?对於自己有利的紧要关头才会不分敌我地协助彼此,平常却呛声呛得要Si。圣人之所以为圣,就是不论何时都已经做好准备而已;而愚之所以为愚,就是刚刚说过的那种罢了。
我承认自己也是个愚者,不,b愚者更下一阶,因为我连必做的准备也没有做,就这样任由墨水在行线之间不断奔驰。只有在做这件事情时,我感觉自己正真正地活着,其他时候的我,则在噩梦之中无可自拔,无可抵御,更无可避害。
在学校,我也不喜欢叫别人回座位,叫别人安静──那对我而言是个很无谓的职分,也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回座位!安静了!」虽然声音听起来来算宏亮,实际上却根本不是这麽一回事。
又是老妈的哭声从楼下传来,她觉得自己被爸爸欺骗,她觉得爸爸用L*ne外遇,她对着爸爸哭喊着、吼叫着。
「你看着我的眼睛……你看着我的眼睛!」虽然我没看到他们的情况,可是老爸的声音大到我想装作没听见都难。而且,那阵嘶吼直是狮吼,贯穿了一切,包括我的心。
然後就是一阵阵用拳头击打墙壁的声响──就连大人也管不好自己,更遑论我们这种小孩子了。
各位好,我是克益的同班同学,我痛恨着这个世界。而且,我相信克益也是因为这样而失踪的──我谨此先祝福他一路顺风,永远不归──不要回来这种鬼地方,和他的笛子一同远走高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