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些许韧性的塑胶短棍打人极痛,却不会造成太大损伤,安室咬着牙忍受着剧痛,捆住双手的麻绳已经把手腕磨出了血痕。

        “呼哧——呼哧——”

        压抑而沉重的喘息淹没在巨响中,凶狠的力道一下下咬上他的身体,火辣辣的钻心刺痛从每一寸皮肤下窜起,随着血液在浑身上下涌动流淌,让他整个意识都被铺天盖地的疼痛搅成一团浆糊,除了痛感之外的所有其他感官都已经麻木,心跳声响到几乎要随时炸开。

        “二哥!别打了,你这样要把他打残了!到时候普拉米亚那边——”被夺了短棍的人赶紧上前拦住他。

        “我管那女人在想什么!”男人暴怒的咆哮声回荡在仓库里,“要我问话又不让我下狠手,早晚我要连她一起办了!”

        “咱们求了她那么久,只要再干完这一票就行了!”

        “这小子干什么的嘴这么严,还招惹上了那疯女人……”

        站在他侧后方的人小声嘀咕了一句,看似无意间的一句抱怨却让安室得到了一个重要信息——这些人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并且很有可能也不知道诸伏景光是什么身份。

        这些人难道不是和普拉米亚一伙的?也对,这么多年她一直独行,从未听说过有过什么同伴,偶尔和她有过交集的人也是利用完就被“意外死亡”。

        普拉米亚做事干净得可怕,哪怕这点儿可怜的信息也是安室动用了黑白所有关系才勉强查到,而眼前这些人明显是丝毫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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