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被拖着来到了它的内里,几根触手缠上了他的双臂,顺着躯干向上缠绕,像是有智慧一般地控制着猎物的躯体,将安室的头颅按到了水面之下。

        “唔!”

        他的四肢都被束缚住,只能立刻闭气避免自己呛水,并且在心里祈祷这怪物不是要把他溺死直接吃掉。

        荧光顺着它的脉络流动、汇聚,最终凝结在一颗拳头大的球体上,泛着幽蓝的果实凑到水面之上,其上的筋络即像动物又像植物,果实颤动得愈发厉害,随着“啪”的一声,炸成三瓣露出其中满是褶皱的内壁。

        几乎是同时,安室被从水里揪了出来,他大口换气时迎面扑来一阵粉末,想要屏住呼吸时已经来不及,无数细小的颗粒从口鼻被吸入肺中,带起一阵酥酥麻麻的痛感。更恐怖的是,安室觉得这些粉末就像有生命似的,正在一点点顺着自己的气管,向肺叶中爬去。

        恐慌让他开始咳嗽,大口的吐气,想把吸进去的东西呼出来,可它们身上的倒刺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它们将安全的留在宿主的体内,汲取营养、慢慢长大……

        另一种柔软细密的触手爬上了他的身体,从脊椎蔓延到后脑,最后包裹住整个颈部,冷腻的触感过后是针扎一般的疼痛,本该失去力气的可怜人像砧板上待宰的鱼一样挣扎起来。

        事实上,那些软烂的触手上确实伸出无数细密的空心尖刺,它们扎进安室的皮肤,注射令人放松的安慰剂和麻药,被自己捕捉的人渐渐放缓了挣动,似乎觉得这就是结束了,可接下来有一根更长的刺十分有技巧地从他的后脑扎了进去。

        因为麻药的缘故,它并没有带来多少痛感,反而显得“被什么东西扎进脑子”的感觉格外明显,无数窃窃私语开始在脑内回响。安室想大叫,绵软湿滑的触手已经把他的耳道填的满满的,又顺着唇齿的道缝隙滑进了嘴里,分泌着令人作呕的粘液强迫安室咽下。

        自从安室的叛徒身份暴露后,他就没抱着能活下去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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