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阳咬牙恨恨地瞪向斜前座,宁郁就靠窗窝在那,长手长腿懒洋洋的,挤在狭窄的桌椅间,显得有些局促。

        他一只手揣兜,一只手搭在桌兜里捏着面包形状的食玩,和他的大高个子不同,宁郁手指有些女孩样的秀气,在软绵绵的食玩上使力,放松,看起来有点赏心悦目,可宁郁的力道绝不该是这个年纪的男孩该有,一点也不鲁莽,轻揉慢挑,十分……下流。

        俞阳没法解释这件事,从上上周开始,宁郁只要在他面前捏食玩呀、面包呀,以及诸如此类和他的奶子很像的东西,他就会切实地感觉到宁郁在揉他的奶。

        这是一种羞耻到极点的,诡异之极的,黄文才会出现的肉体通感。

        就存在于他的身体,和宁郁的手指之间。

        俞阳红透了脸,咬牙忍耐着,绷紧大腿掐着点等待救苦救难的下课铃,那时他会像离弦的箭一样窜出教室,恨不得能离宁郁两个星系远,只要他和宁郁保持彼此看不到的距离,这种诡异的联系才会暂时终止。

        俞阳还没问过宁郁这件事,或者说,从这种联系生效开始,他和宁郁剑拔弩张的氛围就像被一盆冰水浇成熄灭的残灰,他不但没跟宁郁互呛过半句话,甚至就没跟宁郁说过半个字。

        他见了宁郁,像见了债主,有多远闪多远。

        俞阳虽然不晓得这件事是怎么发生的,但认定宁郁是在报复他,他性格倔,打小没跟任何人低过头,可这次是真怕了宁郁了。

        俞阳希望自己的忍让和冷处理,能让宁郁快点腻味掉这个又下流又邪恶的恶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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