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号继续说:“你不能这样,他不是羔子。”一号叹了口气:“我已经好几天没碰了。”“你别发疯!”二号厌烦道,又被一号打断:“别管我!狗日的东西!”
话音未落,吴邪的胸腹已经被踹了一脚,这脚完全没留余地,吴邪生理性地蜷缩,头靠在被扯高的臂上干呕,但是他肺部受波及,上气不接下气,余不出干呕的体能,只能边寻隙吸气边咳得惊天动地、鼻腔酸痛。
有本事你去踹他啊,跟我耍横算什么本事。玩脱了,好像,吴邪在脏器抽搐导致的疼痛和眩晕之中得出不甚乐观的结论。
那边二号还举着对讲机告状:“贸哥,马六又发疯了,我看不住他。”这边吴邪的头被强行摁在车斗上,钢铁,也有可能是别的东西让他后脑一阵发冷,有种钝钝的痛楚迟缓地翻涌上来,总之他嘶地抽了一口气。
马六,当然也唤作一号,揪住吴邪脸上眼罩,发力一扯。那个皮质的玩意在吴邪脸上呆了太久,体温叠着体温,下去时候几乎带走一层皮,只余下火辣辣的疼,唯有脑后清凉更甚,吴邪睁眼细看,车斗内昏昏暗暗,光线很是柔和,但他还是因酸痛而阖眼,再次睁开时——
马六凑得太近,吴邪只能看到对方细长的诡笑的眼。马六眼皮微抬,伸手在他脑后轻蹭一把,只依旧死盯住吴邪,态度暧昧地笑着,挺起手,掌心仔细黏上吴邪右颊,对比之前的暴虐动作堪称温柔。“舔舔?”他又说。
脸在对方面容上已起了边,露出棕黄的一小块皮,一张假脸带着假笑。马六手里一片血渣滓和鲜血,难怪他脑后冰凉,原来早就被开了瓢。血在吴邪脸上快速地干涸,连带皮肤一起绷紧了,他强行睁着充血酸涩的眼球,试图去看两侧。
眼前是一个血的小泡泡,在一层小血泊里随重力下流,那泡泡变大、再变大,吴邪紧闭上眼睛,温热的手掌落在他上半张脸:“别瞎看。”感觉到吴邪的轻微抖动,手就下去了,掐住双腮迫使他开口,吴邪被血黏得乱七八糟的眼睫下垂,舌尖尝出腥咸味,马六两根手指扒开他的牙口,直戳到舌根去,挠得吴邪一阵干呕。他并无表情地看着马六,嘴却并不合拢,任其搅动,表现出一种狼狈的柔软。
吴邪知道自己此刻大概是什么模样,他十几岁在家里狗场帮忙——如果自家少爷跑去自家产业玩儿也能算成帮忙的话——一条狼青到他手里,他上手去,扒开它上颚,它的口水、它的狗牙、它呜呜的威胁、和他一动不动被迫的驯顺。
马六无疑被讨好了,发出沉沉的笑声,吴邪心下大喊不妙,表情维持得还好,只是嘴唇颤抖,牙齿磕碰上手指,马六感受到后仍是笑的,随即拉过他四指,向后一掰,吴邪惨叫出声。当——他左手拉直了手铐,在栏杆上发出清脆的响。
一场不太等价的交换,两根手指,他右手算是获得自由。
一口烟喷在吴邪脸上,本就穿了没多久衣服被件件除掉,他打颤像是冻坏了,这不正常,吴邪想,他们给他用药绝对用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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