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任务对他们来说无疑是艰巨的,所有人都出动了,除了净翎确实走动不便,不能跟着,只能遗憾守着家。
窸窸窣窣的声音,我们一行人脚踏在野草上,出了一条人走的道路,我慢慢迈着步,边看路,边看景,他们四个有的左右将我夹在中间,有的落在我的身后,没有挡到我的视线。
满目是望不到边的金色稻谷,颗颗饱满,朝天挺立着,祥和安宁围绕了我的心床,我难得将阴霾驱散,无忧无虑想起了过往的记忆。
那会是几几年来着……噢,是阿雯读初中的时候,我们一家还在异乡租房住,每日想的都是如何存钱。
但在那样难的日子里,我们一家八口和老婆的妹妹一家几口,去野地野炊,也是这样金黄的田地,但是是枯黄的,没有生命力的,孩子们撒欢了跑,我跟小姨夫还有几个大人去捡木头,挖土坑。
两个外甥把番薯包着锡纸埋进坑里,由大人来给坑点火,埋了半天挖出来,发现还是生的。外甥呸了一口,又悻悻地将它埋回去,被小姨夫一阵取笑。
那个时候老婆和孩子们在做什么呢……记忆久远了,太模糊了,只记得耳边一阵欢声笑语,风筝高高飞起,在蔚蓝的天空中划过一道优雅的弧线,几个孩子比拼着谁的更高……
“爸,线缠住了!”阿雯带着小儿子阿信来到我的面前,风筝是阿信的,阿雯作为长女长大,从来没有过像样的玩具。我后知后觉自己的亏欠,迟来了几十年。
难怪阿雯要跟妈妈。
我熟练将线弄好后还给孩子们,继续吹着风,时不时与小姨夫搭话。
老婆:“你们注意点脚下!这地方全是沟,别不小心掉进去了!郭剪秋,你还不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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