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今夜我们便在此暂歇如何?马车深夜入乌月镇,难免让人起疑,”澹麟伸手过去扶她,“明日一早再进乌月镇……”
他话还未说完,酒肆中的过卖已小跑着到马车前面。见澹麟未回身,他躬身抬起抹布向里招了招,满脸堆笑:“郎君从哪里来?不妨在此歇脚,如今晚上天冷,吃些酒身上还暖些。”
温容见状只得伸出手,扶住了澹麟的手臂。
过卖见车中是nV子,方又低头:“郎君若是带娘子一起,更要住下了。如今相邻的乌月镇正闹些神神鬼鬼之事,再继续向前走怕是不妥。今日店内上了些荔枝馒头,可是稀罕物,娘子定会喜欢。”
温容沉默不语,只点点头。她在山上修道多年,对热闹繁华之景甚是陌生,现在一瞧确实有几分新鲜。澹麟原本托着她手臂的手慢慢下移,轻轻地g住她的手掌,侧眼看向她:“阿容,今夜我们便在此地歇脚如何?”
阿容——
温容耳边仿佛有风吹过,手掌被自己的徒弟牢牢攥住。他的手掌要b她的手大许多,筋骨也更结实,握着她的手指像暖炉一般热烘烘的。她额前几乎要冒出一层细细的汗,微怔片刻才答道:“好。”
“好嘞,二位贵客楼上请——”
酒肆大门敞开,以彩画装饰,红绿杈子挡下了要靠近的人马。绯绿帘幕垂在门后,厅院内十分开阔,花木茂盛,两边的廊下皆挂着金红纱栀子灯,上下相照,灯烛荧煌。温容向上看,只见主廊檐下的歌伎各个月眉星眼,恍若神仙,正在抬袖招徕酒客。
过卖引着他们上了二楼,澹麟寻了一僻静的帘后带着温容入座。珠帘垂下,他握着温容的手蓦然一松,抬眼看向她的脸:“师父,弟子冒犯了。”
被火炉一般的手握着走了一路,掌心已经微微出汗。温容低眼摇了摇头,院内的丝竹之声远远传过来。澹麟从桌上取了些g果,剥了皮才放到她面前,似是也红了脸:“师父,若你觉得不妥,我便不这样叫了……”
温容瞧着眼前剥好的果子,不禁摇了摇头:“没有什么不妥,既是要伪装身份,总要做得更可信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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