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清澈透亮,白衬衫上身,和周遭的环境格格不入,犹如一个素雅的舞者在华丽的舞台上独舞,显得有些突兀。

        他出现在这种场合,原因不言而喻。

        “抱歉诸位,失陪。”江远肆说完,起身和在场众人打了声招呼出了包厢。

        “哪里哪里,是我们失陪,江总请便……”在场众人连忙惶恐的起身应和。

        在江远肆离开包厢后不久,两道身影缓缓的从包厢中退出。

        “小南,你自己要把握好这次机会,只要攀上了江总这个高枝,你想要什么好东西没有?我刚刚看到江总注意到你了,给我争点气!听到没有?”一个保养得当的中年男人训斥着不争气的养子,脸上满是狰狞。

        年轻的男孩,也就是安南。笔直的站在包厢门口,单薄的身躯撑着白衬衫,像一颗营养不良但依旧屹立在山间不倒的小白杨。

        安南神色平淡的听着男人越骂越多的污言秽语,像一个被抽走灵魂可以任人摆弄的布偶。

        “知道,我会努力,我去一下洗手间,江总回来的话,你叫我就行。”安南说完就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没给那个男人回话的机会。

        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憋屈感,让张宏海的怒火无处可发,只能收拾好情绪,带着谄媚讨好的笑容重新进入包厢。

        包厢中的众人,看着只有张宏海一人回来,心中都心照不宣的暗骂张宏海的小心思。一个从孤儿院领养的杂种,也敢妄想攀上江家这个高枝,可不要竹篮打水,一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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