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灯光,床上有两个人影。

        鹅黄色的被子被掀开,柔软干燥的床单被两处阴影压皱。

        薛琰穿着自己的睡衣,盘腿靠着床头,打了个哈欠,一边想他真是被传染了,这个点不睡觉,竟然在给连唧唧复唧唧和春眠不觉晓都背不来的原政讲故事。

        且不说薛琰烂到极致的场景烘托,单论原政那恐怖的理解能力,以及剑走偏锋的视角,一个故事往往在走向结局的路上,就顺带走向了灭亡。为了避免世界在今晚毁灭,薛琰提前申明:“先说好,讲完这个我们就睡觉。”

        原政坐在他对面,高大的身躯窝在薛琰床上意外和谐,刚吹干的头发有一缕迎着灯炸开,又柔顺地倒趴下去。他眼窝深邃,黑漆漆的眼珠一眨不眨地盯着薛琰,说:“好。”

        眼神里多少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第一个故事:小蝌蚪找妈妈。

        “从前有一只蝌蚪,它要去找它的妈妈。”

        原政说:“它没有爸爸吗?”

        薛琰说:“它爸爸太多了。”

        原政:“哦”又问:“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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