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墙上,向日葵布艺画上伸出一杆笔直的木箭,阳光灿烂的向日葵花海仿佛顿时被羽毛的阴影击穿,土地和花朵的分界线逐渐明晰,分割出工笔和写意的两个境界。

        泾渭分明。

        贺弦书说:“薛琰?他为什么要管这事。”

        矮子说:“他就在对面,而且马上快下课了。”

        “常春树新换的隔断香氛,就是薛氏送给天海的见面礼,第一批出厂,九成新,隔断率有百分之四十。”

        贺弦书:“这么重的礼,天海回了什么?”一语毕,他恍然大悟,而后笑起来。那笑声是放荡的,克制的,讥讽的,似乎在掩盖什么。不多时,贺弦书弯下腰,将胳膊肘顶在膝盖上,手里的弓压下大腿,似乎笑得要直不起腰来。

        宽阔坚劲的后背暴露在他人视野之下,收腰的校服被拉长,后腰的鸢尾家徽探出一个脆生生的花枝。

        脚上未动分毫。

        贺弦书说:“比起天海和薛氏谈了什么,还是现下的乐趣比较重要。”

        “给我把他拖出去。”

        麻子和矮子面面相觑,贺弦书的脸染上不耐,低垂的桃花眼在二人脸上扫过。麻子无由来地感到一阵心悸,讪讪说道:“把这小子拖出去会被对面的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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