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情绪一起平息的还有他的杀心。

        刚刚他人生中第一次产生了仇恨这种情感。恨意烧尽了理智,他在心里发誓要让这些人以生命偿还他的痛苦,他有一千种方法实现这一点。

        现在平静下来,他又觉得这些人并不值得自己这么做。决定他人生死这种责任的重量通常是个体无力承受的,所以需要规则来把这份负重从个体转移到群体,如果打破了规则,重量便将全部落到个体身上。艾尔海森最不喜欢给自己找事儿,无论是行动上还是心理上,他决定按原计划找到佣兵们的罪证记录就离开。

        第二天一个佣兵来给他注射元素力阻断药物,他假装配合,在佣兵将针剂注射进他上臂的前一秒从背后伸出手来扼住了他的手腕,另一手夺下针管将药剂打进了佣兵的手臂。

        佣兵还没来得及发出惨叫就被一只手掐住了脖子,他翻着白眼发不出任何声音,脸色逐渐变紫,在即将咽气的时候手松开了,他立刻跪在地上剧烈地咳起来。

        回过气后,他感到一只脚有力地踩上了他的背,随后头顶上方传来冷冷的声音:“带我去存放这种药剂的地方。”

        ***

        艾尔海森找到了营地的淋浴间,打算清理一下自己,脱下衣服后发现身上布满了青紫色的瘀痕,由于位置的关系,凄惨中还透着暧昧。他轻叹一口气,走进淋浴间打开水流,仰起头让温热的水冲刷他的脸。

        他淋着浴,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右手不知什么时候放在了臀后,手指似乎正要深入某处……他暗暗吃了一惊,移开手,迅速冲完离开了。

        艾尔海森再次回到牢房的时候,里面被囚禁的人已经被换了——整个团的佣兵都在里面,他们的午饭被下了迷药,醒来后就发现自己和同僚们全都被五花大绑地关在这里,唯独看不见那个教令院卧底的身影,这下无需任何人解释他们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艾尔海森走到他们跟前,举着手里的东西朝他们展挥了挥。

        “我已经找到了你们的罪证记录,十分钟后教令院风纪官就会来逮捕你们。”艾尔海森言简意赅,然后顿了顿,观察起他们的反应。

        佣兵们果然全都一脸不屑和轻蔑,这个人昨天还被他们压在身下哭叫,能掀起什么风浪?况且如果他们被抓,教令院大贤者被他们一直看不起的沙漠镀金旅团轮了一天这种耻辱不就人尽皆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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